“甘草披萨”代表了一代美国人对少年的集体记忆，凝聚了对那个“阳光明媚的日子”的悲伤和记忆。无论现实多么不可靠，无论情感上的伦理约束多么牢不可破，影片中的Gary却真正拥抱美女，停止贞操，提前进入所谓的成人社会。
对于走在成年红线边缘的小大人来说，青春期就是一场用舌头舔空眼窝的噩梦，就像把一块碎石扔进水里，期待激起巨浪，却是那么的无力。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童年从指间溜走，把无忧无虑的夏天拉进罗生门。个体意识的觉醒逐渐将挂在墙上的镜子移向内心。身体的成熟是不能用害羞来掩盖的。成长是相连的 一生的个性化惊喜。少年发现了青春，就像俄狄浦斯发现了飞行一样，他迫不及待地想在学校与家人“决一死战”。长期的叛逆如潮水般吞噬着刚刚萌芽的理性，斗志的火焰无情地挑衅着上面的一切。这就是“酷”，“酷”就是青春的眼睛。


20世纪70年代的炎炎夏日，在中国，那是一个所谓的晴天，于红在泥泞和漩涡中自由泳；在意大利，少年仍然渴望西西里的美丽传说重现；而在美国，“甘草披萨”则成为了青春永恒的图腾。新兴的少年郎意气风发，敢爱、敢酷、敢做、敢于在伤疤上擦汗、敢于模仿一切时尚。毫无疑问，《甘草披萨》的导演保罗·托马斯·安德森（Paul Thomas Anderson，PTA）一定是这群小成年人中的先锋。


确实，《甘草披萨》是一部极其个人化的类型电影。保罗对少年的经历对洛杉矶有着极其丰富的个人情结，就像姜文对北京刻骨铭心的热爱、伍迪·艾伦对纽约的痴迷、海明威对巴黎如河的赞叹一样。节日。从小沉迷于色情电影的PTA，一直致力于电影事业。在纽约大学学习了几天电影后，他出去练习，拍摄了一系列色情电影和纪录片。经过不断的尝试和创意输出，1999年凭借《白玉兰》获得金熊奖后，PTA的电影事业蓬勃发展。
对于 PTA 来说，20 世纪 70 年代的美国就像是一个沸腾着魔药的大锅。把旧的腐烂物扔进锅里，会长出各种新的东西。电影中广受欢迎的水床店和新开的提供免费可乐的弹球馆就是最好的例子。由于他生长在娱乐圈家庭，父亲是配音演员，加上附近有不少影视“民工”，他对这群好莱坞工薪阶层有着独特的记忆，最生动的纪念承载者是餐馆、酒吧、跳蚤市场、电视公司。比如电影中的Ram's Horn餐厅和Tail o' the Cock酒吧都存在于现实中，都是PTA参观的“主题公园”。“石油危机”、“美苏争霸”、“猫王”等重大国际事件自然成为舞台帷幕。

《甘草披萨》讲述了15岁童星少年·Gary（库珀·霍夫曼饰）疯狂爱上28岁的阿拉娜（阿兰娜·海姆饰）的故事。起初，年龄限制带来了调侃的发展，但尤其是Gary的“小大人”魅力吸引了阿拉娜。夏天，两人都从学校和工作中解脱出来。从疏远到相识，他们一起创业、参与演艺、放开政治和资本的漩涡，在圣费尔南多谷享受青春和幸福。一个关于寻找自我、携手奔跑、最终坠入爱河的故事。

影片男主角选择了早熟的“青春禁果”，尝试与年龄相差13岁的“不正当”关系。在普通人尤其是中国观众看来，这是一种变态、不可理解的想法，但PTA将青春期的合理幻想理解为对年龄规范的挑战，正是少年在过渡时期对成人世界的向往。这是第一次进入名利场的焦虑带来的信心提升。它是一种不明确的自我意识觉醒的表现，也是那漫长而坚硬的翅膀必须破茧而出。

那么《甘草披萨》如何表达青春与成长，以及过渡时期的情感表达呢？独特的人物动作设计是重要亮点。一个15岁的男高中生如何在一个成熟知性的女人面前展现自己的气场和地位？一些反映青春期的台词和动作应该与阿拉娜有所不同。这类动作可以概括为“酷男孩”的身体叙事状态。酷男孩双手插在裤兜里，走路时甩动着浓密的非主流黄发。他微笑着，带着一丝轻蔑和自信，常常以感叹号结尾。所谓的酷有点像《少年的你》，而这个性质《 酷——青春期的符号和意义》与它有关。
在《甘草披萨》中，Gary和阿拉娜作为男女主角，无论是剧本的巧妙安排，还是人物关系的诡异转变，都有令人难忘的刻画。两人在强烈的嫉妒中相爱了。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阿拉娜投身于一位电影制片人和商业大亨的怀抱，并受邀完成了这位骑在摩托车后面的白人老人的疯狂杂技表演。 （这一节，PTA看到了现实生活中的美国著名特技演员埃维尔·克尼维尔，他跑进停车场做飞行特技，周围都是人，被人狂拽，摔进了被狗噎住的草丛里。他站起来，拍了拍满身灰尘，不断回来。在酒吧喝醉了。）正当她被白人老头独自留下时，一路跑来拥抱她的人是不被成人社会主流价值观所接受的Gary是从还没有从子宫里出来的童年就被强迫的。她意识到，相比于金钱和名誉，顶着一张虚伪的脸，失望的大色，更好的是接受眼前善良、天真、纯洁、睿智的“小大人”。生理年龄可以锁住缺牙的狼，却无法阻止它歇斯底里的叫声。肩膀随着年龄的增长，成为无形的鞭子，但通用的标准并不能留住所有人。总有少年提前醒悟。美国的年轻少年也许比我们开放，但缺乏中庸的温和气质。 《甘草披萨》实际上并不是指可食用的披萨，而是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南加州一家著名唱片店的名字。这家唱片店里的盘状唱片磁带，颜色像甘草糖，形状也像甘草糖。它和披萨很相似，所以我把未售出的唱片戏称为“甘草披萨”。

“甘草披萨”代表了一代美国人对少年的集体记忆，凝聚了对那个“阳光明媚的日子”的悲伤和记忆。无论现实多么不可靠，无论情感上的伦理约束多么牢不可破，影片中的Gary却真正拥抱美女，停止贞操，提前进入所谓的成人社会。
《甘草披萨》获得第94届奥斯卡金像奖多项提名：

青春的潮水就像夜间春风中绽放的性欲之花，散发着荷尔蒙特有的香味。在含苞待放或美丽芬芳的花朵映衬下，男孩们化身为蜜蜂，嗡嗡作响，阳光灿烂。蜜蜂从尾部螫刺，在它礼貌地攫取花蜜之前，它醉在自我审美的路上，披荆斩棘，在少年维特和王勃之间反复跳跃。就这样，少年把青春期视为天敌，天天盼着加冕出版《独立宣言》。但一旦身份发生意外转变，少年想要捕捉春天最后的夕阳，他们就沉迷于与时间赛跑。然而，虽然落下的光影依然温暖，但却找不到燃烧的痛苦；他从高台上摔下来，心脏跳动，但卡在他身上的小动物已经找不到了。咸咸的风吹过，悲伤从胡茬蔓延到发际。小大人得照镜子画自己。世界上再也没有不醒的梦，再也没有不必孤军奋战的考试，再也没有不必回信的信。不再有胜负未定的游戏。在时间面前，每个人都是公平的。青春没有重来的机会，也没有遗憾的缘分。
所以，珍惜当下，不分年龄，吃一口过期的甘草披萨，也是青春咸湿的味道。


本文首发于公众号《四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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